所有的知识最终都是历史学。
在爱因斯坦看来,存在两个世界。一个是数学世界,一个是现实世界。
在中本聪看来,存在着两个货币体系。一个是比特币,一个非比特币。
在特朗普看来,存在着两个国家。一个叫做伟大的美国,另外一个就是强奸了美国的中国。
病毒不一样,它不懂政治,在病毒眼中都是我的宿主,而且新冠病毒非常聪明,毒性相对低很多,因为毒性大了,怎么可能传播这么广?
特朗普的上台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政治秩序、地缘政治,而比特币的出现改变了全世界的货币金融结构。两者交相呼应和持续影响,不一而同的出现,似乎暗示着什么。
这一切在新冠病毒出现后所有的都打破了。
美国总统特朗普上台后,推行美国优先的政策,美国第一。他曾经在推特上表示,由于美国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出现庞大的逆差,和中国的逆差尤其大。因此“贸易战是好事,而且容易取胜”。
如今看起来,美国是第一了,只不过是川普怎么也想不到的新冠肺炎病例数第一了。根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实时统计数据,截至北京时间3月27日5时47分,美国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直线上升,确诊人数飙升到了82404人,比中国,意大利或其他任何国家都多。从3月23日开始,美国日新增病例均超过1万。为什么速度会如此之快。
“我很早就知道这是大流行病,在人们称它为大流行病之前”,特朗普在3月17日答记者问时说。
就在特朗普对着记者翻脸的这一天,又一名国会议员确诊感染新冠病毒。而在接下来的5天里,美国新冠肺炎确诊人数几乎增加了3倍。截至3月21日中午,确诊病例数已经达到1.9万例。截至北京时间3月27日5时47分,美国新冠确诊病例为82404例,死亡1178例。
2月26日,特朗普还称“美国人的风险仍然很低”,随后他又在发言时表示“新冠病毒是民主党的骗局”。
回想无论是一战还是二战都是在美国参与后,才解决的问题,这次可能还是,疫苗遥遥无期。唯一不同的是,一次大战和二次大战美国本土没有遭到攻击,这次在美国本土发生了,而且美国已经是最严重的的国家了。
在新冠危机的紧张局势下,川普对民主党已经做出了重大让步。
从最初提议的1万亿美元,如今变成了2万亿。这背后是两党对通过财政刺激方案迫切性的认可,以及对彼此诉求的妥协。 相比此前参议院讨论的1万亿方案提议,本次协议有了诸多调整。 最初的1万亿刺激方案提议主要体现共和党立场,对企业提供了较多支持。其中包括,约5000-5500亿美元用于减税或直接提供资金、2000-3000亿给小企业救助以及500-1000亿美元给航空等行业救济、给到每个家庭每月1000美元。 民主党对此集体反对。包括民主党佩洛西在内的多数人士认为,共和党制定的刺激方案只是企业救助计划,重点应当是民众福利和就业保障。双方争执不下的关键点是方案中5000亿美元规模的企业救助贷款。民主党认为,贷款对企业的约束性不够强,无法确保企业获得政府贷款后能够稳定就业市场;另外,款项透明度也不高。除此之外,民主党更不赞成对大企业的救助计划,而是应该将钱直接给到民众和小企业。 本次协议较多体现了民主党的立场,体现了两院政治力量的对比。
除了两党博弈之外,如今美国疫情的紧张局势是迅速达成决议的重要原因。
去年年末,市场便预期2020年是货币政策宽松持续的一年。但是未曾想过2020年开端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后,鲍威尔直接承认货币政策没有上限。鲍威尔指出,只要在财政部的背书和支持下,美联储可以向需要信贷支持的居民和企业部门不断提供资金。每进行1美元的财政担保,美联储就可以拿来支持10美元的贷款放出。鲍威尔更是斩钉截铁地放言,只要资本市场哪里发生了信用坍塌,在现在特殊情况下,美联储就会去救济。
“我们会非常激进地、直接地去做这样的救助。”
是病毒让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站在了一起,是病毒让美联储和财政部站在了一起,也许下一步病毒会让中国和美国站在一起,而比特币将会见证这一切。
过去川普第一任内,毫无疑问中美贸易战将是苏联解体以来对世界秩序的最大冲击,可能还远远不止,我们得把时光机倒回到二战结束后,甚至是一战结束来分析我们面临的困难。精确一点说,我们目前是处在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和苏联解体前夕的混合时代。
川普上台以来对中国发起了多轮的贸易战,曾经对中国2500美元的商品加收25%的关税,接着,欧盟对总值约32亿美元的美国产品启动报复性的关税。你回想,是不是和巴黎和会上的气氛一样,是不是有希特勒上台前的紧张的味道?
一战后的《凡尔赛和约》已经用条条铁索将德国锁住。然而,战胜国竟然还要求德国支付其根本无力支付的巨额赔款。如果英法不顾德国的承受能力,凯恩斯预言,愤怒的德国人将重新发动战争。英国要求德国赔偿1200亿美元,法国要求2200亿美元,美国则主张400亿美元。而按照凯恩斯计算,德国最多只能赔偿100亿美元,任何超过这一数字的赔偿压力,都会将德国导向经济毁灭和社会革命。
可是,德国将拿什么来偿还呢?一战期间,德国将民间黄金搜刮殆尽,截至1918年11月30日,德国央行的黄金大约有5.77亿美元,此外还有价值500万美元的白银。再把市面流行的银币也算上,德国拥有的金银总值约为6.25亿美元。1919年,德国为了从协约国买粮食,已经花掉了2.5亿美元黄金。如果再把剩下的也搬走,会立刻引起市场恐慌,德国马克的价值将一落千丈,德国将被摧毁。
年轻的凯恩斯不知从哪里听来列宁的一句话,列宁说,摧毁资本主义的最好办法就是摧毁它的货币。
在一战期间,由于交战的各个国家都用发行货币为战争融资,货币严重超发,不只是今天中国百分之十几M2增速,而是几倍的增速。一战后,德国流通的货币量是一战前的十倍。按黄金价格衡量,德国马克的价值只有战前的八分之一。一战后,法国流通的货币量是一战前的六倍,按照黄金价格衡量,法郎的价值不到战前的三分之二。
通货膨胀是对民众财富的无形剥夺,而且是一种不平等、无情的的剥夺。希特勒在这个德国的民众的不平过程崛起。德国人认为他们没有真正战败,而是被不小心输掉了。于是,1933年希特勒在德国成为民选的总理。希特勒在193年发起第二次世界大战,凯恩斯的预言成真。早在1918年发动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德国皇帝威廉二世逃亡荷兰。
为了避免这个可怕前景,凯恩斯在小册子里又提出了一整套的补救方案,可惜,这些方案在当时并没有人听。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行将结束之际,凯恩斯在20年多前提出的这套方案,才重新被人讨论并付诸实践,并构成了二战后世界经济治理的核心机制。
如同一次世界大战前繁荣的欧洲一样,2008年之前这20年可以称得上是当代社会所经历的最好的时候,同时也是最坏的时候。这个时代为我们展示了两个极端世代的故事,第一个世代的特征是发展与稳定,接踵而至的第二个世代则以工业化经济体遭遇前所未见的最恶劣的金融危机,是仅次于大萧条的。至今一些西方国家还没有恢复到2007年的繁荣水平。
银行业危机尤其显著。2007年8月至2008年10月,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曾被世人看作智慧的年代反转成为无知的年代,同时,人们的信仰也衍生出怀疑。华尔街不可一世的大银行居然出现了缺资金的问题,接着引发全球范围内信任体系的崩溃,进而导致20世纪30年代以来影响最深远的一次经济衰退。
这种困境是如何出现的?这是个人的失败,还是制度或意识形态的失败?是格林斯潘的错误?还是西方资本主义的缺点?
2008年的年的一系列事件给不只是学术研究提供了很好的案例,同时给文学创作和大银幕电影提供了无数的灵感,讨论此次危机的作品数不胜数。最出名莫过于《大空头》这部了。大空头的原型鲍尔森的做空基金在2008年一战成名。
如果危机之后经济发展的速度能够追上危机文学诞生的速度,那么应该就不会出现中本聪了,当然更不会有比特币、以太坊、区块链等等。
其实这些危机在货币与银行运作机制成为当代资本主义制度的基石之后其实频频出现。负债程度的增长、银行经营的困境,以及随之而来的经济衰退都预示着现行的金融和经济体系存在更深层次的问题。只有深刻追溯危机的根源,我们才能真正理解危机的本质,才能够预防同类悲剧再次上演,也才能帮助经济重新走上发展的道路。
我们这一代人当中最聪明、最有前途的人都经不起诱惑而从事了银行业的工作,尤其是交易类的工作,他们都希望通过接受智力上的高度挑战而创造巨额财富,同时也获得巨额经济回报,但他们真的受到了严重的误导。尤其是在互联网时代之前,哈佛,耶鲁等世界名校的毕业生分分加入华尔街大银行,比如高盛摩根大通等。其实就算互联网公司,谷歌苹果等已取得了绝对的地位,但是华尔街对常春藤名校的吸引力还是像铁磁一样。
如今到了2020年华尔街不是弱势了,而且更强了,华尔街某种程度上绑架了美联储,美国财政部,长期限美国国债和黄金所遭遇的抛售也告诉我们美国金融市场所面临的压力到了何种程度,整个美国金融体系正面临着堕入2.0版本金融危机局面的可能性。
引发2.0版本金融危机的不是按揭贷款,不是美国消费者,也不是商业银行,不不是雷曼,而是史上前所未见的摇摇欲坠的史诗级美联储过去十年的QE,也就是量化宽松。
超级泡沫只是被遏制新冠疫情扩散的举措搞炸了。假如美联储没有在过去十年里把这个史诗级泡沫搞得这么大,金融市场当前的反应也不会这么大。病毒可能也只是一个催化剂。货币政策治不了疫情,财政政策也仅是提供应急资金以防止产生系统性危机。
药方是否有效且不论,赤字已经不可避免。两院议员都表示,未来几个月可能还会出台其他的立法措施,以应对新冠大流行的后果。
2008年之后中本聪提供了一种方法,一种基于密码学的共识算法就像二战后我们重新开始思考凯恩斯在一战后提出的方案一样。
蒙代尔不可能三角理论告诉我们货币政策的自主性、资本的自由流动跟汇率的稳定,三者不能兼得,它必须要牺牲一样才能获取另外两样。
货币是不可能三角主要角色,主导几乎一切。正如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著名的货币主义大师弗里德曼说:“货币理论就像一座日式花园,整体之美在于其多样性,看似简单的表象其实纷繁复杂,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其实下面波涛汹涌。”
货币的本质是信任,现代国家与政府所发行的法币,也不可能违背货币发行,基于信任的前提。 因为经典意义上的货币的本质是信任,所以不需要储备,也不需要锚定物,更不需要政府主导、国家机器强化。现在国家需要通过包括央行和相关法律的强化来保证民众对法币的信任,是特定历史阶段的特定现象。
与此同时,2008年出现的比特币就是一种点对点的信任网络,比特币显现了以政府发行法币货币,法币垄断货币体系的时代发生转型的可能性。
虽然曾经喧嚣一时的ICO,割韭菜,不仅伤害了相当规模的社会群体,而且造成人们对区块链的误解,让人们以为区块链能够点石成金。区块链被误解,甚至被妖魔化,是一种历史性的遗憾。让人们正确立即区块链,还需要时间。
现在很多人对货币的认知和理解,是被个人经验所束缚。人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货币就应该像今天的人民币、美元、日元和欧元一样,货币是国家发行的,货币必须有国家主权因素。其实,货币历史与人们的经验差距因为货币本来就该是竞争的、非国家化的,这也是哈耶克的核心思想。
需要明确的是,在漫长的货币历史中,相当多的货币并不需要储备。在金本位时代,黄金即是货币,也是储备。在布林顿森林会议之前,世界各国的货币之间也没有一套简单的规则和标准。货币,就是信用。大家交易需要一个工具,这个工具就是信任。
2008年的11月,一篇很短的论文登在一个由密码朋克主持的一个网站上,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篇小小的论文居然影响了世界金融形态的新走向。中本聪研究的不过是一种P2P的支付方式,可以摆脱第三方的影响和控制信任网络,从而避免因为第三方所造成的风险。
不久之后的2009年的3月27日,也就是在G20峰会前几天,当时的央行行长周小川,提出一个基本方案,就是为了解决世界金融秩序的非稳定状态,必须建立一个不由任何主权国家所控制的超主权货币,建立一个稳定世界金融秩序的货币基础。
我们知道一百年前的美国已经有美联储,但是那时候谈不上货币政策,因为美联储本来是个私人金融机构。在一百年前的此时此刻,美国的每一个大区域都有一个央行的分行行长,就是所谓的美联储的分行行长,他们有权力签署美元。后来美国在1934年提高了美国白银的价格,这也影响了中国废弃了银元,建立了法币体系,中国在哪个时候发行了金圆券,金圆券造成了国民政府的溃败,最后蒋介石不得不退守台湾。
历史有趣的是,这次不是中国的银元,而是中本聪的比特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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