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说事——共识是把双刃剑

这段日子读了很多篇长文章，有经济类的，区块链的，也有历史类的，很是杂学旁收，比较过瘾的是那本《欧洲中世纪史》。众所周知的中世纪前面，一直被冠以“千年黑暗时期”，但这本《欧洲中世纪史》并没有抓住“黑暗”做文章，剑走偏锋地将中世纪称为一个充满变化的时代，一个承上启下的时代。

再一翻材料，原来这本书是美国大学历史教材，非常鲜明的体现了美国教材编写的特色，融知识性和趣味性为一体。总之，在一片批评声中，对中世纪进入了五五开的翻案，称其“诞生了初期的民主，开始了海外的扩张，形成了民族国家的雏形，诱发了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通篇读下来，感觉中世纪就是一个在黑暗的时代负重前行的人。

不过这本书再怎么观点另类，也不敢对中世纪的赎罪券这一章节进行美化，这正是我感兴趣的一章，因为这几年来印象中一直正能主流的“共识”概念，完全粉碎于赎罪券这个人类最早的共识概念上。

基督徒都相信人的原罪，罪的种子通过始祖亚当夏娃，流传到后世的每个人血液中，你想否认也不行同，想逃脱也无能，因为这是基因里带的印记。

怎么赎罪才能得救上天堂？欧洲人有的去修行，成了圣人，而绝大多数的人不可能抛家舍业去苦修，心中有个天堂，身边又是现实的世界，怎么破？

当时的教会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向教众宣称，那些圣人们苦修积累的功德值太多太多，都溢出来了，教会就是圣人们功德的“蓄能电池”，专业存储圣人们多余的功德值，并将其一一记录在纸上。你想赎罪吗——买张白纸吧，钱一交纸一拿，你就脱离苦海了。

这种宣传的力度如此之大，以至于一千年中，欧洲人对这张一文不名的白纸迷信到可怕的地步，大家比赛谁买的赎罪券多，因为这是对上帝虔诚的试金石。

在这种畸形共识之下，教会生意兴隆，供不应求，后来还搞了个价目表，只要人类能犯的罪，上面无一不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据说有富翁买了够赎50万年罪的券，在当时人们心中，他差不多在天堂也可以横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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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识，比特币价值的共识，这是多么美好的字眼，谁想到原来“共”的，也有那么黑暗的“识”。还是那个地球，还是一样的人类，惟愿那荒唐的共识永不重演。但谁敢打包票呢！